陳安瑩在劇中常常演師奶,但現實生活中的她是不婚主義者,不過她與拍拖四十多年的初戀男友從初入行時已相戀至今。上網搜尋她的名字時,發現其愛情觀引起不少討論,因為她與男友長期分隔兩地,曾表示若對方在內地另結新歡、包二奶的話,她亦不會介意,始終我們不可能奢求完全擁有另一個人。除了對愛情豁達,她對於生死一樣看得很化。
陳安瑩的男友,是她1981年拍電影《忌廉溝鮮奶》時的製片,不過二人是後來重遇,才開展這段她沒想像過的愛情。陳安瑩坦言,以自己的個性,以前對於拍拖有點抗拒,未有刻意去想,況且媽媽說「唔過30歲都唔好結婚」,要不是天意,她跟男友應該不會開始。二人再街上重逢,男方積極展開邀約,那是一個大雨天,陳安瑩在鑽石山的堅成片場拍攝,那個位置在山上,都頗為隔涉,平時要搭小巴或穿梭巴才去到,男方就提出去接她收工。
誰知雨實在下得太大了,堅成竟成幅圍牆倒塌,卡在車路上,斜坡上路湍急得很,水位已去到陳安瑩小腿的位置,她回憶著:「嗰時用Call機,我話『好大雨,你唔好嚟啦。』佢話:『嚟嚟嚟!我喺下面喇,我上嚟啦!』上嚟就發覺佢摺咗條褲腳,唔知着拖鞋定乜嘢,喺度澗緊水上嚟,我就喺上面澗緊水落去,去到中途,真係見到佢。我畀個袋佢,比個袋佢之後,自然畀隻手佢,畀隻手佢就拖住,一路拖到落底下!佢冇放我手喎!」
雖然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,不過陳安瑩講起當刻的觸電感覺,仍然甜笑,記者說她仿如頓時變回一個少女,她說:「係咩,哈哈!我唔知呀,一疊落去嗰下,個感覺好似掂到人有靜電咁,又落緊雨,我以為係雨水,就係嗰刻,我就……『嗯?』可能嗰日第一次,嗰刻有人畀到安全感你,我唔知係乜,總之由嗰刻開始就係咁。」以往拍戲當然不是未試過跟其他男性拖手,不過陳安瑩坦言,當時確確實實是第一次體會到何謂「觸電」。
陳安瑩覺得,自己與男友現階段昇華至今情,彼此就如一架單車的兩個轆,以前可能同步前進,現在可能一條軚比較脹、一條軚就漏氣,行起來可能會「啷吓啷吓」,但一樣都在單車裡。其實她與男友多數時間分隔兩地,對方長期在內地,疫情期間見都冇得見,陳安瑩亦慣了自己或是與朋友去旅行,當記者想問她是否不介意男友有第二個時,她已搶先答:「包二奶呀嘛?哈哈!我覺得冇所謂,原因就係話,愛屋及烏,你鍾意佢個人,佢個人有好多嗜好㗎,係咪先?其他人可能覺得我怪怪地,但你想擁有佢全部?你擁有唔到佢全部,我自己都擁有唔到我自己全部啦。幾好呀,有個人睇住佢照顧佢,幾難得。如果佢又唔要你,又唔鍾意你,咪完咗佢囉。」
兩人相識四十幾年,人會變,陳安瑩明白到對方思想或許已跟過往不同,「如果你真係有第二個,覺得我唔好,咁咪唔好囉,但係有冇呀?咪咁囉,冇呀,咪咁囉,大家都係咁。(佢係咪都默許你有第二個?)我有問過佢,你有冇識到第二個,佢話『唏,唔講!』但係佢又冇問我有冇識到第二個,咁事實上我又冇識到第二個喎,哈哈,我諗我冇去識囉。」她亦曾自問,要是男友有天跟自己說分手,她是否馬上答好呢?到底真實的自己是否也如此灑脫呢?她認為理性上,的確是,不過這個情況始終未真正出現,她也無法說實。
圈內圈外有些老夫老妻,原本打算不婚,直至其中一方患病,才突然決定簽紙,為的就是有些醫療上的決定,只能由家屬去履行,問陳安瑩可曾想過因而結婚,她說自己從沒想過,家中共七兄妹的她更問:「家屬?我啲兄弟姊妹得唔得呀?」她續說:「個人嗰時都化(灰)啦,冇乜所謂,錢財帶唔走,乜都帶唔走。」陳安瑩自覺對生死「Take it easy」,而且不是近年的事,年輕時已經這樣,她最親的人是外公,他過身時96歲,「我就同自己講佢係笑喪,唔好喊,真係一滴眼淚都冇!」
她又分享另一個經歷,以往她租屋住,隔壁的婆婆是她的業主,對她疼愛有加,逢周末會煲湯畀她飲,過年更送她金戒指,「我唔係好識煮嘢食,但係我睇住Recipe煮可樂雞翼,我淨係需要一羹老抽,我問阿婆『有冇老抽?』『有有有!』過咗三個字你見到佢喺村口揦住支新嘅老抽,『老抽,有呀!』『阿婆你買呀?』『唔係,得㗎喇!』佢成支畀你,呢個阿婆可以咁好。」有日清晨,陳安瑩駕車回TVB返工,赫見對方門外有白蠟燭,下班後才得知原來她在睡夢中過世了,「但係我前一晚借咗佢舊薑,於是啲人話『死喇,你爭阿婆一嚿薑!佢返嚟搵你呀』,我就話『嘿,傻啦,可能阿婆前一世爭咗啲嘢,佢要還返畀我先走得安樂。』」陳安瑩自言,或許自己是自我安慰、阿Q精神,但這就是她看世界的方式。